北回归线

你比月光温柔。

【秦骆】No Entry

向太太低头.jpg

青木鸥:

Cp:秦澈×骆随






BGM:Piano concerto No. 21 (Mozart)






 @北回归线 我尽力了,给您递笔……。


 


 


Prologue


 


 


我是一个仅容你一人进入的禁区。


我在黑暗中等待着你。


等待你跨过烟与火,踏遍尘与土。


我等待你来到我身边。


我等待光的侵蚀。


我等待暴雨如注。


 


然后,我会走到你身边去,递给你一把伞。


 


“你叫什么名字?”


异口同声。


 


 


Chapter 1


 


 


J市近来阴雨连绵,暗沉的色块几乎要将云团涨破,无风打扰的雨针笔直降落,在泥泞的地面上开出了肮脏的花朵。


行色匆匆的人们一边躲避飞起的水花一边赶往下一个地点,只有极少数人会选择在这一天光临一座酒吧——兰迪亚斯环视一圈,来的都是熟面孔。他刚低头按亮手机屏幕,就传来了有些粗暴的推门声。


推门进来的中年男人没顾得上掀起被雨水浸透的衣帽便敲响了吧台的桌面,“来杯Manhattan。”


“好。”


兰迪亚斯站起身来,飞快地往杯子里加入加拿大伏特加、味美思酒跟安格斯特拉苦酒,他在起身时分了一点余光给面前的客人——男人胡乱抹了几把脸上的水渍,仍被室内的暖意慢慢蒸出一层薄汗,他没多问,只在递出酒杯后又多递了一片纸巾。


“——哦,”男人笑了笑,点点头算是感谢陌生人的好意,“谢谢。”


 


又一次陷入空闲的兰迪亚斯把玩起了一串白玉菩提手链,面上仍是一片平静——在这样一个糟糕的天气来到不熟悉的酒吧,讲话时听不太出口音,大概是个居无定所的外来客。外面没有起风,男人身上的雨点分布并不均匀,肩部湿的尤其厉害,似乎穿过了拥挤的人群,但衣服没有全部湿透,应当是在附近下车,淋雨不太久,附近——附近有个地铁站。雨水、地铁站、人流密集——嗯,那里就是下车点了。


这个男人八成是特意来访——这个认知让兰迪亚斯的目光沉了沉,又是一位不速之客啊。


 


“呃……你们外国人也爱玩这些?”


 


喝下半杯酒的男人终于开口,他指了指金发年轻人手中的一串莹白,像是很有兴趣的样子。


“这个吗?”兰迪亚斯挑了挑眉,歪坐在吧台后仍是一副慵懒的样子,“我是混血。”


“哦,这样。”


男人到没有觉得这样的对话有些尴尬,酒杯在他手里转了几个圈,衣帽仍未掀起,显然是故作遮挡。他皱着眉,似乎在努力分辨什么,循声看向一个角落时才定住了神,仔细打量着那个在不起眼处仍显突兀的人影,待了会儿才又开口。


“为什么会有人在酒吧弹钢琴?”


“他啊,”兰迪亚斯眼皮都懒得抬了,“常客。”


“这个地方跟钢琴可不太配。”


“可总有人喜欢这样。”


 


年轻人的不配合并没有让男人觉得尴尬,他又喝了口酒,自顾自地把话题进行了下去。


“我开始好奇你们老板的想法了,让这样一个人待在酒馆里弹钢琴?这里可不是咖啡厅。”


兰迪亚斯这回打了个哈欠,才慢悠悠吐出句话。


“……老板的心思猜不得。”


 


男人又点了杯酒,安静地喝了一会儿,眼神飘来转去,落到了玻璃窗的道道水痕上,语气带着点不快,“这雨可真是让人烦躁。”


兰迪亚斯这才抬起头,匀了些注意力在他身上。他打量了男人几眼,开口颇为笃定,“您是外地人吧。”


男人点点头,“怎么看出来的?”


“J市的天气一向多变,游客来这里玩全碰运气。时运好就晴空万里,不好就这样——”他指了指窗外,“这还算好,之前三月下雪都有过。”


“三月下雪?”


“对,三月下雪。”


 


 


“——不过,这在J市也有另一种说法。”


 


 


“另一种?”


 


兰迪亚斯直起身来,一扫先前的慵懒,像是看见食物的幼豹一样眼眼底亮亮的,有了几分年轻人的活泼样子,他眨眨眼,故作神秘的问:“猜猜看?”


“这可叫我怎么猜……”


男人笑得有点无奈了,他摊摊手,“少侠饶命?”


 


这一举动似乎满足了年轻人的恶作剧心理,金发青年凑近了些,单手挡在脸侧,这才开了口。


“——有人说,是有异能者在捣鬼。”


 


“异能者?”


这次换男人不想接话了,“我可不是来听都市灵异传说的。”


“喂喂喂我说的很真好不好!”


“好好好,都真,都真。”男人敷衍几句后还是忍不住反驳道:“我看那些灵异故事怎么也没有酒吧里弹钢琴的人古怪,现在的年轻人,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现在的年轻人”有些不满的盯了他几秒,又一次神神秘秘地凑过去,“那如果,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呢?”


 


 


“——J市一直有个传说,酒吧里弹琴的少年,是个不死的怪物。”


 


 


“这……?不太可能吧。”男人将信将疑的往那个角落指了指,“他?”


年轻人痛快的点了点头。


“就是他。”


“哪有这样的事情。在酒吧里弹琴就够奇怪了,还不死传说?是多嘴的人瞎编的吧。”


 


男人作势要走,却被心急的年轻人一手按在了吧椅上,声音也高了些,“这都是真的!还有人亲眼目睹过!真的不死不伤!”


“真的?”


男人仍皱着眉,但还是顺从地坐了下来,看着面前放佛充了电一样的年轻人动作有些夸张地边比划边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


 


“故事发生在一个暴雨天——啊那天比今天要阴沉多啦,一伙劫匪在一个死胡同里准备对一个学生下手,路过的几个流浪汉正躲在废弃的箱板下面避雨,见来了劫匪吓得一动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少年被劫匪捅了几十刀,等劫匪拿了钱走人以后他们刚想离开这个不吉利的地方,就看见——”


 


走出酒吧时冯捷面上的笑容也跟着冷了下来,他耳边还回荡着年轻人在故事最后放慢语速,几乎是一字一顿讲出的反科学结局。


 


 


——“那个少年从血泊中爬了起来,浑身血迹,却毫发无伤。”


 


 


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想。


这一切的进展都比预计中顺利太多。天气不佳让他有了异乡人为避雨而进入酒吧的理由,来客不多让他有了跟调酒师攀谈的机会,而那个调酒师——思及此处就让他禁不住冷笑,浮躁而不求上进的年轻人,经不住一点刺激就讲出了故事的全貌,他倒也挺感谢这个年轻人当时的多话,酒吧内部人员给出的信息总比从无关群众处打探到的小道消息可靠了不少。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回联络点,汇报工作,再去申请个休假……?任务难得顺利,多出了不少闲余时间。


 


一个极小的裂缝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空间撕开了一个裂口。


 


撕裂。重组。变幻。


 


冯捷发现的那一刻已经晚了——他条件反射地右手攥握成拳,却没有熟悉的力量涌动上来。


“该*死的!”


兰迪亚斯递给他的第二杯酒里掺了抑制异能力发动的实验性药剂。


 


“又见面了,警官先生。”


 


兰迪亚斯笑着跟被绑了手的冯捷挥挥手,冲身旁人打了个响指,“又是一个来找你的。”


冯捷闻言猛地一抬头,对上一束冰冷的目光。他出过很多次任务,成功抓捕了许多地下组织的异能人,却在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这个被全球通*缉的SSS级异能者时仍被绝对的强大逼得手足冰冷,寸步难行。


 


——那目光实在是太冷了,跟这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的外表没有任何相称的地方。他身材高挑,皮肤苍白,发色与瞳色都是墨一样的浓黑,还生着一副能被送上T台的精致面孔,却偏偏把玩着一把蝴蝶刀,是国际组织之间恶名昭著的“猎鹰”。


几十年前的一场陨石雨让一部分人类潜藏的基因被唤醒,拥有了“异能”。这些年来,多数异能者都接受了国家的编制,成为了独立于军队之外的战斗力量,只有少数异能者选择融入人类社会——隐居,或是成立地下组织。“猎鹰”所在的组织“新月”虽然规模不大,但因为“猎鹰”的存在而备受关注,多方势力想让“猎鹰”成为自己的剑刃,可在这世界上,尚不存在成功的捕鹰人。


冯捷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每一位,每一位来到这里想强行带走“猎鹰”的异能者都没能留下全尸。


 


“阿澈,这次这个怎么处置?老规矩?”


 


轻飘飘的“老规矩”三个字,却让冯捷的心理一步步走向了崩溃的边缘。


畏死,求生。人之本能。


 


被唤作“阿澈”的年轻人却道:“不必。他的任务不包括伤害任何人。不过——”


 


“猎鹰”带有凌厉美感的面孔凑近了冯捷的右耳。


“给你家BOSS带个话吧,找我可以明着来,不用拐弯抹角。”


“——我习惯了。”


 


 


在空间结界的东南角,一个抱着动物的年轻人絮絮叨叨地踏上了这片禁区。


 


盯着“猎鹰”的很多双眼睛顺势转移到了他身上。


 


那时,冒冒失失地闯入禁区的年轻人还不知道在未来等待着自己的会是怎样的灾难,又是怎样的救赎,怎样的狂风暴雨,怎样的雨后晴空。














TBC.

评论

热度(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