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回归线

你比月光温柔。

天光

山东考生秋泺盲狙江苏卷作文题后交上了自己完美跑题的零分答卷(。)
是文史唠嗑文(……),美好的人设来自泠兮 @魂归故里 ,ooc和烂文笔毫无疑问来自我.其实是拖了很久的点文(流下拖延症的泪水
背景是新文化运动时期.燕先生的伤是被卷进游行时的暴乱里磕的.
我觉得我把好梗写烂了,所以这篇大概会修orz.
*不确定燕先生会不会在报纸上用真名,燕宸是个人起的化名,再次致歉qwq

姓名索引
燕闻语-语文
燕之诤-政治
石藜-历史

正文

燕闻语在小院角落里种了丛绿竹,这几年长得愈发茂盛,与泥土中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小白花一起映衬着灰白的墙,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啁啾鸟鸣,也算是乱世里难得的清静。

石藜走进他院子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正在竹丛旁边的石桌上临帖,于是静默地立在院门外,没去打扰他。事实证明,石藜这块背景板当的很成功,直到燕闻语落下“各倾陆海云尔”的最后一笔时偶然回头,才撞上了他的视线。

“兄长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燕闻语带着些歉意道,放下手中沾染着墨的笔,转身想要去里屋,“我去沏茶。”“不必多礼。”石藜摆摆手,不疾不徐地走到他身边,“我看看你的伤。”

“也不是太严重。”燕闻语照他说的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片快要愈合却依旧显得蜿蜒狰狞的伤口,“区区擦伤,不是比战场上刀光剑影轻松?”“你呀……”石藜只看了一眼他的伤口便别过头去,硬生生地吞下了那句“这次是擦伤,下次呢”,摸出一管药膏来递给他,“之诤拿来的,据说不错。”

“谢谢兄长。”燕闻语接过药膏,忽然笑了。他样貌本是温柔清隽的,此刻眼一弯唇一扬,眉眼间倒是无端生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促狭劲儿来,“难得那少爷百忙之中还惦记着我等闲人,也麻烦兄长转告一下燕某的谢意了。”

石藜有时会觉得,夹在这对燕姓兄弟之间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尤其是近来,这两兄弟明明关系缓和了不少,面上还非要装着一副带刺模样,仿佛这嫌隙就迈不过去似的。

“行。”他失笑,余光刚好瞥到石桌上燕闻语那份《滕王阁序》,“不是我说你,最近风声紧。山雨欲来,不差你这一会儿。”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若能在溪云初起时多担份责任,我心下也宽慰。”燕闻语的目光不以为意地掠过遮住伤处的衣袖,看起来倒是颇有轻松之意,“不破不立,破而后立。那群老学究都在报纸上点名批判燕宸*狂妄自大不懂尊重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知多少次了,管他们做什么。”

“哥,我有分寸。”他声音放轻些许,又补充了一句。

石藜仿佛在燕闻语那双墨色眸子中看到了浮萍飘絮般的山河,而在黑云压城风雨如晦处,有苍鹰正缓缓振翅,挟卷着压抑沉寂了百年岁月枯荣的血性凛然而出,清亮尖锐的鹰唳穿透厚重雨幕。

也罢。他终是叹了口气。他不过是几千年兜兜转转里多照顾了他们几分,承他们一声“兄长”而已,燕闻语的想法抑或是燕之诤的想法,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过干涉,只是偶尔提醒他们两句以史为鉴罢了。再者燕闻语和燕之诤其实天生就不是需要别人操心的性子。

他可以做一个冷心冷情的记录者,但他们不行。他明白得很,燕闻语向来不怕置之死地,他关心的永远是置之死地后的生路。

他在不见底的深渊中寻觅一线天光。

这世道,是该有些变革了。石藜忽然自嘲地笑笑。但愿那些怀着青云之志的青年人敢于乘风破浪,敢于洒潘江倾陆海,好给这暮气沉沉的国度带来些生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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